75. 不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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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不如水
年會過完, 就是除夕。
因為盛眠是獨生女，盛康正又是獨生子，所以除夕當天, 盛康正、蔚舒月、徐風來以及盛眠的爺爺奶奶，受祁瀚巡邀請, 一道去了祁家老宅。
老爺子迫不及待要見到他的孫媳婦和親家, 一接到消息就在大門外等著。
等見了面，一家人親親熱熱的往裏走去。
玲瓏灣那邊的對聯福字等早就貼好了, 眼下一群人聚在老宅，商量著分工。
老宅太大, 老爺子又說今年彩頭多, 一定要把能裝飾的地方都裝飾了。因此也算一個大工程。
祁家的年夜飯一向是自己準備的，很少請阿姨幫忙。也需要人手。
祁懷姝一馬當先, 提出她要帶著年輕一輩拉彩燈，還“噔噔噔”跑到院子裏, 從自家的車上搬下來六個大箱子, 拍著胸.脯說：“東西我早就準備好了，交給我, 放心。”
祁辭允因為有孕, 被所有人投票一致同意讓她在房間裏待在免得磕到碰到。
“這樣吧姐, 你要是無聊，可以跟景明景和一起玩積木, 反正你馬上就要當媽媽了。”祁懷姝想了想, 安排道。
祁·女強人·辭允：……好。
她堂堂一介雲舟高管，每天經手的項目背後的資金都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現在竟然要淪落到玩積木？！
好好好。
祁懷姝還有個弟弟，叫祁懷曜, 今年剛十八歲，和大他十歲的徐風來一見如故，恨不能過完年跟著徐風來一起回壹號公館。
一聽徐風來要去盛康正那邊幫忙，祁懷曜立馬舉手表忠心:“風來哥，我和你一塊兒去啊。”
祁懷姝拍了他腦門兒一巴掌:“你有病啊祁懷曜，你今年十八不是三十八！過來給我幫忙！”
祁懷曜一臉委屈:“那風來哥也是二十八不是三十八啊，怎麽他能去我不能去？”
“大哥你知道我們要拉多少小彩燈嗎？爸那邊有兩個伯伯，還有盛叔叔，辭延哥和林故姐夫也在那邊，按理他們六個貼福字和對聯就夠了，風來哥再過去一個，就是七個人。”祁懷姝掰著指頭和祁懷曜說明情況，“我們這邊本來是七個，要是你和風來哥都走了，那我們就是五個！滿宅的小彩燈！”
祁懷曜一臉“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聽”的表情。
祁懷姝恨不得把他扔進假山下面的水池裏。
想了想，祁懷姝又看向徐風來。
“風來哥，你留下來唄。”祁懷姝雙手合十，看向徐風來的眼睛裏藏了不甚明顯的其他意味，“這小子犯軸，就跟著你了。”
徐風來本就是提議，見狀，便應下來。
一行人抱著材料開始張燈結彩。
……
“祁懷曜幫我遞一下那個小燈籠——媽呀啊啊我去救命啊啊！”
祁懷姝本來是踩著小梯子在給一棵樹裝飾的，手頭沒了裝飾品，她下意識回頭喊祁懷曜，卻一個晃蕩，腳下踩空，整個人朝後跌去。
我可不要大年初一進醫院啊啊！
祁懷姝絕望地想著，卻跌進一雙有力的臂彎裏。
祁懷姝眨眨眼，咦，被接住了。
看清楚“救命恩人”的臉，祁懷姝也不急著起身了，就心安理得的窩在徐風來懷裏，笑瞇瞇地和他道謝:“謝謝啊風來哥。”
“不客氣，你沒事就行。”徐風來點了點頭，看著沒有動靜的祁懷姝，說:“你……是跌到哪裏了嗎？”
祁懷姝跌下來的時候，他剛好從隔壁梯子上下來，便眼疾手快地把她接住了。
按理說不該再受傷了啊。
果然，祁懷姝幹脆利落的搖了搖頭:“沒有啊。”
徐風來:？
“那你不起來嗎？”徐風來問。
祁懷姝:……
這麽一個年輕貌美的大美人對你投懷送抱誒哥！
你怎麽能面不改色毫無反應的說出這麽冷淡的話啊！
好說歹說也見過不止一次了你為什麽還是和第一次一樣禮貌且疏離啊！
祁懷姝心裏的小人無聲吶喊著，能不能不要這麽正人君子！
其餘人此刻都已經圍了過來，正關切的看著她。
“我起。”祁懷姝有氣無力。
徐風來：？怎麽感覺她看我的眼神有一點幽怨？
-
蔚舒月和其他幾人在廚房準備年夜飯。
她想到一點，問：“貝貝，你們家能出現在社交平臺上嗎？我的意思是我能拍一小段廚房的視頻發到我的賬號上嗎？不會把你們錄進去的，剛好算分享我的日常了。”
貝影一口答應下來：“可以呀，這有什麽不行的。”
祁瀚巡二弟的妻子笑道：“錄進去也沒關系呀，我們這也算四朵金花了。”
惹得其餘三人哄堂大笑。
“誒，月月，你平時不是會開直播嗎？”貝影想起來，問道。
“是啊。”蔚舒月點了點頭，“不過我今周已經直播過一次了，可以不用再直播了。”
“沒事兒，就當給你的粉絲們發新年福利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粉絲天天喊著要你多開直播呢，我可是你的鐵粉。”貝影打趣道。
“是呀，我也經常看你的直播。”祁瀚巡三弟的妻子要年輕一些，曾經也是蔚舒月的粉絲。
“那……咱們開直播？”蔚舒月問三個人。
“開！”三個人異口同聲。
貝影便臨時起意開了直播。
因為沒有預先通知，所以剛開始進來的人不算多，只有平時的三分之一左右，剛剛過萬。
貝影和直播間的觀眾打了個招呼，又簡單說明了一下今天的情況，便把攝像頭轉向其他三人，挨個介紹了一遍。
貝影起初的粉絲年齡都偏大，大多數是她年輕時候的粉絲，少部分是年輕的舞蹈家們。
後來慢慢的，大概是因著她是盛眠媽媽的身份，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也開始關註她。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從她這裏找幾口糖吃。
因為盛眠和祁辭望實在是太低調了，社交平臺目前被網友扒出來的只有微博一個，最新一條營業還是兩人結婚的時候。
廣大網友們除了在媒體號的鏡頭下捕捉到兩個人，再就是來蔚媽媽這裏蹲了。
後來貝影在蔚舒月的直播間出鏡了幾次，網友們又在蔚舒月的評論區底下喊著讓貝影也多發點視頻開開直播。
兩個人的社交平臺儼然成了網友們聽故事的地方。
眼下見兩人再度合體，還多了兩位新的豪門太太，消息很快傳開。
蔚舒月她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其他三人也進入直播間，然後以連麥的形式，方便回答網友們的問題。
直播間的人數不斷上湧，彈幕一條條飄過。
「媽媽媽媽帶我們轉轉豪宅吧！第一次見這麽大的房子嗚嗚嗚」
「媽媽媽媽能讓我們看看祁總和寶貝眠眠嗎啊啊啊昨天的眠眠漂亮瘋了！」
「樓上！你也看到昨天媒體發的圖了！真的好配啊啊啊！」
「阿姨眠眠還缺姐姐嗎」
「漂亮阿姨們還有沒有優質男啊啊啊給你們素未謀面的和祁總眠眠異父異母的女兒介紹一個啊！」
……
蔚舒月笑道：“看他們得等一會兒了，我們現在要準備年夜飯，直播過程可能有點無聊，你們要是有什麽想問的啊什麽的，就盡管問，我們盡量回答。”
又是一片彈幕飄過。
「不無聊不無聊！」
「讓我瞧瞧富人的年夜飯吃什麽」
「我今天閑得很，我要等到眠眠和祁總！」
……
蔚舒月四人忙著準備食材，只偶爾擡頭看一眼彈幕，和大家聊聊天。
她眼尖的瞥見一條。
「真好，我爸媽都不要我了，我就在這個直播間和你們一起過這個下午吧。」
蔚舒月手下的動作頓了頓。
她沒有特意念出來這條，只是聲音柔和的說：“希望大家都快快樂樂的，明年我們還會陪著大家的。”
……
因為人多，老爺子又格外重視這個新年，因此年夜飯也準備的格外隆重。
蔚舒月她們準備了一下午，把所有的食材全部準備好，便等著祁瀚巡和盛康正來做“廚師”。
盛康正的廚藝相當了得，往年都是他主手年夜飯。
沒想到的是，祁瀚巡對美食這方面也是相當拿手，他打趣道：“唉，祁家的男人，從小就被培養做飯的技能，做不好飯，以後是娶不到老婆的。”
離開始下鍋還有一段時間，蔚舒月幾人便來到室外：“走吧，現在我們去看看其他人在幹什麽。”
彈幕突然很一致的全部消失。
蔚舒月她們在宅子裏走著，邊走邊讚嘆：“變了許多呢！”
室外的人忙了一下午，整個宅子裏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先前的古樸雅靜被沖淡幾分，取而代之的是節日的熱鬧和喜慶，到處是火紅的燈籠和閃亮亮的小彩燈。
“伯母！”不遠處突然傳來喊聲。
是祁懷姝。
她瞧見四個人，熱情的打招呼，沒註意四人手中舉著的手機。
“你們都整好了？”貝影看著其他人也在，問。
“嗯吶，都要累傻了。”祁懷姝笑著，臉也不知是凍的還是熱的，總之紅撲撲的。
盛眠和祁辭望正在掛最後一只燈籠。
盛眠想掛，祁辭望便在梯子下面護著，讓她掛。
彈幕蠢蠢欲動了許久，又怕一刷屏容易擋住細節，生生忍住。
等到兩個人因為放梯子退出了屏幕的攝像範圍，彈幕才一排排刷過。
「阿姨這個漂亮妹妹是誰嗚嗚嗚嗚」
「我去！我就說！全是高顏值！帥我一臉！」
「有個好年輕的弟弟啊啊啊啊！」
「沒有人註意到眠眠和祁總嗎啊啊啊真的好甜！磕死我了！」
「樓上！我都錄屏了！真的超絕畫面好嗎！祁總那笑都憋不住的！」
「真的太養眼了我焯！仙品啊！仙品！」
「剛剛那個是不是盛總的特助？真的好帥我去！他是和盛家有什麽關系嗎？怎麽也能來祁家？」
「啊？可是他不是姓徐嗎？和盛家沒有一點關系啊……」
「聽說當年是盛總資助他上的大學，難道他是盛總的私生子？」
「不會吧我去！可是感覺盛總不是那樣的人啊……」
彈幕裏開始夾雜上奇怪的言論。
但是並不多，也不顯眼，很快淹沒在一眾評論之中，沒有太多人在意。
蔚舒月幾人都在聊天，一時也沒註意到彈幕，連鏡頭都有些歪了。
等蔚舒月低頭的時候，彈幕仍然是一片祥和，她便掃了一眼，笑道：“好了，那我就先把直播關掉啦，我剛剛看有很多朋友想看拜年視頻，等我看看錄一個，明天給大家發出來，朋友們，除夕快樂哦。”
說著，她還讓大家湊過來，一齊道了一句除夕快樂。
大家吵吵鬧鬧的往回走，祁瀚巡和他的二弟三弟以及盛康正已經在廚房了。
聽到動靜，祁瀚巡在廚房裏吆喝：“祁辭望，過來幫忙！”
剛拉著盛眠找到一個角落坐下的祁辭望：……
爸爸，我謝謝你。
他拖拖拉拉的站起來。
盛眠偷笑：“快去吧，祁大廚，我要和懷姝還有嫂子聊天了哦。”
三個人互相倚靠著，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祁辭望：……
真就一點不想我唄。
祁懷曜拉著徐風來，也笑嘻嘻地說：“我也要和風來哥聊天了哦。”
祁辭望：……
謝謝你們所有人。
與此同時，廚房裏傳來盛康正的聲音：“風來，你也過來一下。”
祁辭望眉毛一挑：“祁懷曜，爽嗎？”
祁懷曜一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我也去，反正祁家的男人都得會做飯！”
徐風來哭笑不得。
這個弟弟為什麽這麽喜歡自己？
三個男人並排朝廚房走去。
祁懷姝隨意刷著手機，身子突然一直，罵了一句：“誰大過年的這麽討人厭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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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盛眠是獨生女，盛康正又是獨生子，所以除夕當天, 盛康正、蔚舒月、徐風來以及盛眠的爺爺奶奶，受祁瀚巡邀請, 一道去了祁家老宅。
老爺子迫不及待要見到他的孫媳婦和親家, 一接到消息就在大門外等著。
等見了面，一家人親親熱熱的往裏走去。
玲瓏灣那邊的對聯福字等早就貼好了, 眼下一群人聚在老宅，商量著分工。
老宅太大, 老爺子又說今年彩頭多, 一定要把能裝飾的地方都裝飾了。因此也算一個大工程。
祁家的年夜飯一向是自己準備的，很少請阿姨幫忙。也需要人手。
祁懷姝一馬當先, 提出她要帶著年輕一輩拉彩燈，還“噔噔噔”跑到院子裏, 從自家的車上搬下來六個大箱子, 拍著胸.脯說：“東西我早就準備好了，交給我, 放心。”
祁辭允因為有孕, 被所有人投票一致同意讓她在房間裏待在免得磕到碰到。
“這樣吧姐, 你要是無聊，可以跟景明景和一起玩積木, 反正你馬上就要當媽媽了。”祁懷姝想了想, 安排道。
祁·女強人·辭允：……好。
她堂堂一介雲舟高管，每天經手的項目背後的資金都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現在竟然要淪落到玩積木？！
好好好。
祁懷姝還有個弟弟，叫祁懷曜, 今年剛十八歲，和大他十歲的徐風來一見如故，恨不能過完年跟著徐風來一起回壹號公館。
一聽徐風來要去盛康正那邊幫忙，祁懷曜立馬舉手表忠心:“風來哥，我和你一塊兒去啊。”
祁懷姝拍了他腦門兒一巴掌:“你有病啊祁懷曜，你今年十八不是三十八！過來給我幫忙！”
祁懷曜一臉委屈:“那風來哥也是二十八不是三十八啊，怎麽他能去我不能去？”
“大哥你知道我們要拉多少小彩燈嗎？爸那邊有兩個伯伯，還有盛叔叔，辭延哥和林故姐夫也在那邊，按理他們六個貼福字和對聯就夠了，風來哥再過去一個，就是七個人。”祁懷姝掰著指頭和祁懷曜說明情況，“我們這邊本來是七個，要是你和風來哥都走了，那我們就是五個！滿宅的小彩燈！”
祁懷曜一臉“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不聽”的表情。
祁懷姝恨不得把他扔進假山下面的水池裏。
想了想，祁懷姝又看向徐風來。
“風來哥，你留下來唄。”祁懷姝雙手合十，看向徐風來的眼睛裏藏了不甚明顯的其他意味，“這小子犯軸，就跟著你了。”
徐風來本就是提議，見狀，便應下來。
一行人抱著材料開始張燈結彩。
……
“祁懷曜幫我遞一下那個小燈籠——媽呀啊啊我去救命啊啊！”
祁懷姝本來是踩著小梯子在給一棵樹裝飾的，手頭沒了裝飾品，她下意識回頭喊祁懷曜，卻一個晃蕩，腳下踩空，整個人朝後跌去。
我可不要大年初一進醫院啊啊！
祁懷姝絕望地想著，卻跌進一雙有力的臂彎裏。
祁懷姝眨眨眼，咦，被接住了。
看清楚“救命恩人”的臉，祁懷姝也不急著起身了，就心安理得的窩在徐風來懷裏，笑瞇瞇地和他道謝:“謝謝啊風來哥。”
“不客氣，你沒事就行。”徐風來點了點頭，看著沒有動靜的祁懷姝，說:“你……是跌到哪裏了嗎？”
祁懷姝跌下來的時候，他剛好從隔壁梯子上下來，便眼疾手快地把她接住了。
按理說不該再受傷了啊。
果然，祁懷姝幹脆利落的搖了搖頭:“沒有啊。”
徐風來:？
“那你不起來嗎？”徐風來問。
祁懷姝:……
這麽一個年輕貌美的大美人對你投懷送抱誒哥！
你怎麽能面不改色毫無反應的說出這麽冷淡的話啊！
好說歹說也見過不止一次了你為什麽還是和第一次一樣禮貌且疏離啊！
祁懷姝心裏的小人無聲吶喊著，能不能不要這麽正人君子！
其餘人此刻都已經圍了過來，正關切的看著她。
“我起。”祁懷姝有氣無力。
徐風來：？怎麽感覺她看我的眼神有一點幽怨？
-
蔚舒月和其他幾人在廚房準備年夜飯。
她想到一點，問：“貝貝，你們家能出現在社交平臺上嗎？我的意思是我能拍一小段廚房的視頻發到我的賬號上嗎？不會把你們錄進去的，剛好算分享我的日常了。”
貝影一口答應下來：“可以呀，這有什麽不行的。”
祁瀚巡二弟的妻子笑道：“錄進去也沒關系呀，我們這也算四朵金花了。”
惹得其餘三人哄堂大笑。
“誒，月月，你平時不是會開直播嗎？”貝影想起來，問道。
“是啊。”蔚舒月點了點頭，“不過我今周已經直播過一次了，可以不用再直播了。”
“沒事兒，就當給你的粉絲們發新年福利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粉絲天天喊著要你多開直播呢，我可是你的鐵粉。”貝影打趣道。
“是呀，我也經常看你的直播。”祁瀚巡三弟的妻子要年輕一些，曾經也是蔚舒月的粉絲。
“那……咱們開直播？”蔚舒月問三個人。
“開！”三個人異口同聲。
貝影便臨時起意開了直播。
因為沒有預先通知，所以剛開始進來的人不算多，只有平時的三分之一左右，剛剛過萬。
貝影和直播間的觀眾打了個招呼，又簡單說明了一下今天的情況，便把攝像頭轉向其他三人，挨個介紹了一遍。
貝影起初的粉絲年齡都偏大，大多數是她年輕時候的粉絲，少部分是年輕的舞蹈家們。
後來慢慢的，大概是因著她是盛眠媽媽的身份，越來越多的年輕人也開始關註她。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從她這裏找幾口糖吃。
因為盛眠和祁辭望實在是太低調了，社交平臺目前被網友扒出來的只有微博一個，最新一條營業還是兩人結婚的時候。
廣大網友們除了在媒體號的鏡頭下捕捉到兩個人，再就是來蔚媽媽這裏蹲了。
後來貝影在蔚舒月的直播間出鏡了幾次，網友們又在蔚舒月的評論區底下喊著讓貝影也多發點視頻開開直播。
兩個人的社交平臺儼然成了網友們聽故事的地方。
眼下見兩人再度合體，還多了兩位新的豪門太太，消息很快傳開。
蔚舒月她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其他三人也進入直播間，然後以連麥的形式，方便回答網友們的問題。
直播間的人數不斷上湧，彈幕一條條飄過。
「媽媽媽媽帶我們轉轉豪宅吧！第一次見這麽大的房子嗚嗚嗚」
「媽媽媽媽能讓我們看看祁總和寶貝眠眠嗎啊啊啊昨天的眠眠漂亮瘋了！」
「樓上！你也看到昨天媒體發的圖了！真的好配啊啊啊！」
「阿姨眠眠還缺姐姐嗎」
「漂亮阿姨們還有沒有優質男啊啊啊給你們素未謀面的和祁總眠眠異父異母的女兒介紹一個啊！」
……
蔚舒月笑道：“看他們得等一會兒了，我們現在要準備年夜飯，直播過程可能有點無聊，你們要是有什麽想問的啊什麽的，就盡管問，我們盡量回答。”
又是一片彈幕飄過。
「不無聊不無聊！」
「讓我瞧瞧富人的年夜飯吃什麽」
「我今天閑得很，我要等到眠眠和祁總！」
……
蔚舒月四人忙著準備食材，只偶爾擡頭看一眼彈幕，和大家聊聊天。
她眼尖的瞥見一條。
「真好，我爸媽都不要我了，我就在這個直播間和你們一起過這個下午吧。」
蔚舒月手下的動作頓了頓。
她沒有特意念出來這條，只是聲音柔和的說：“希望大家都快快樂樂的，明年我們還會陪著大家的。”
……
因為人多，老爺子又格外重視這個新年，因此年夜飯也準備的格外隆重。
蔚舒月她們準備了一下午，把所有的食材全部準備好，便等著祁瀚巡和盛康正來做“廚師”。
盛康正的廚藝相當了得，往年都是他主手年夜飯。
沒想到的是，祁瀚巡對美食這方面也是相當拿手，他打趣道：“唉，祁家的男人，從小就被培養做飯的技能，做不好飯，以後是娶不到老婆的。”
離開始下鍋還有一段時間，蔚舒月幾人便來到室外：“走吧，現在我們去看看其他人在幹什麽。”
彈幕突然很一致的全部消失。
蔚舒月她們在宅子裏走著，邊走邊讚嘆：“變了許多呢！”
室外的人忙了一下午，整個宅子裏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先前的古樸雅靜被沖淡幾分，取而代之的是節日的熱鬧和喜慶，到處是火紅的燈籠和閃亮亮的小彩燈。
“伯母！”不遠處突然傳來喊聲。
是祁懷姝。
她瞧見四個人，熱情的打招呼，沒註意四人手中舉著的手機。
“你們都整好了？”貝影看著其他人也在，問。
“嗯吶，都要累傻了。”祁懷姝笑著，臉也不知是凍的還是熱的，總之紅撲撲的。
盛眠和祁辭望正在掛最後一只燈籠。
盛眠想掛，祁辭望便在梯子下面護著，讓她掛。
彈幕蠢蠢欲動了許久，又怕一刷屏容易擋住細節，生生忍住。
等到兩個人因為放梯子退出了屏幕的攝像範圍，彈幕才一排排刷過。
「阿姨這個漂亮妹妹是誰嗚嗚嗚嗚」
「我去！我就說！全是高顏值！帥我一臉！」
「有個好年輕的弟弟啊啊啊啊！」
「沒有人註意到眠眠和祁總嗎啊啊啊真的好甜！磕死我了！」
「樓上！我都錄屏了！真的超絕畫面好嗎！祁總那笑都憋不住的！」
「真的太養眼了我焯！仙品啊！仙品！」
「剛剛那個是不是盛總的特助？真的好帥我去！他是和盛家有什麽關系嗎？怎麽也能來祁家？」
「啊？可是他不是姓徐嗎？和盛家沒有一點關系啊……」
「聽說當年是盛總資助他上的大學，難道他是盛總的私生子？」
「不會吧我去！可是感覺盛總不是那樣的人啊……」
彈幕裏開始夾雜上奇怪的言論。
但是並不多，也不顯眼，很快淹沒在一眾評論之中，沒有太多人在意。
蔚舒月幾人都在聊天，一時也沒註意到彈幕，連鏡頭都有些歪了。
等蔚舒月低頭的時候，彈幕仍然是一片祥和，她便掃了一眼，笑道：“好了，那我就先把直播關掉啦，我剛剛看有很多朋友想看拜年視頻，等我看看錄一個，明天給大家發出來，朋友們，除夕快樂哦。”
說著，她還讓大家湊過來，一齊道了一句除夕快樂。
大家吵吵鬧鬧的往回走，祁瀚巡和他的二弟三弟以及盛康正已經在廚房了。
聽到動靜，祁瀚巡在廚房裏吆喝：“祁辭望，過來幫忙！”
剛拉著盛眠找到一個角落坐下的祁辭望：……
爸爸，我謝謝你。
他拖拖拉拉的站起來。
盛眠偷笑：“快去吧，祁大廚，我要和懷姝還有嫂子聊天了哦。”
三個人互相倚靠著，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祁辭望：……
真就一點不想我唄。
祁懷曜拉著徐風來，也笑嘻嘻地說：“我也要和風來哥聊天了哦。”
祁辭望：……
謝謝你們所有人。
與此同時，廚房裏傳來盛康正的聲音：“風來，你也過來一下。”
祁辭望眉毛一挑：“祁懷曜，爽嗎？”
祁懷曜一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我也去，反正祁家的男人都得會做飯！”
徐風來哭笑不得。
這個弟弟為什麽這麽喜歡自己？
三個男人並排朝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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